歸納出兩個問題,第一是"應該如何有機融會貫通趨勢和價值兩套系統",第二個問題放大一步,"要讓所有交易系統的理念結合起來,難道不能嗎"?
開門見山,談談自己不成熟的個人心得。第一個問題,我不能回答,因為我認為趨勢交易系統和價值交易系統是不相容的,放在一起,會產生交易理念上的衝突,所以我認為在"不能融合"原則下,是不存在"如何融合"的技術問題的。第二個放大了的問題,我的回答也放大一些:要讓所有交易系統的理念結合起來,是更加不可能的。我要加一句,也是沒有必要的,交易思想強行拉郎配,交易結果會適得其反。
針對第一個"趨勢系統思維"和"價值系統思維"的回答結論,我談一點自己的論證過程。那麼第二個問題與此相仿,小中可以見大矣,就不展開了。
我們一般說的"趨勢",是針對價格而言的,這一點首先必須定義下來,如果要說是"價值趨勢",那麼這個問題可能是一個對我的圈套,這裏的所有回答全部作廢。價格是什麼?價格是一個符號,它包括價值的因素,但不全是價值,或者不同的時間段,有著完全不同的產生原因。股市價格低迷的時候,股票價值凸顯,這時價值派看到了機會,價格趨勢派看到了恐怖。後者往往會用價值分析的手法安慰自己:"市場前景不看好,現在的價值還有待回歸"--我覺得這樣的措辭是完全沒有必要的,是對價格分析信心不足的表現。他們完全可以這樣解釋市場低迷時候自己的不作為(或者做空):既然價格在下跌,我不知道它會跌到一個什麼地步,於是我就不看好。看到了嗎,後面的回答是裏面有一個"不知道",人往往難以承認自己對事物的"不知道",所以他們有一些尷尬,就鸚鵡學舌,東施效顰,用價值派的語氣掩蓋自己的"不知道"。好了,因為有這個語言文化帶來的長期心理啟示,價格派往往在看到價值派階段成功的時候,會產生用"價值投資糅合價格投機"的怪念頭。
上面是價格派的一個笑話,這裏再說一個價值派的笑話。市場行情火爆且瘋狂,股票價格遠遠高於其內在價值(暫且認為股票有一定剛性的內在價值中樞)上限的時候,那些虛偽的價值派乃至稍有經歷的價值派,這些統統不是很堅定的價值派,不肯學習巴菲特了,不肯對他的合夥人,對他的股東們承認"這個行情我看不懂",而是採取兩個辦法,第一是咒?市場先生,"瘋狂"就是一個常常出現的辭彙,第二個是向市場先生表面妥協,"成長性"看好,"市夢率"提升股票價值之類的語言,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價值派的面子,也解釋了價值脫軌的市場局面。同上,這樣的語境文化潛移默化,也會讓那些半途中的價值派產生"用價格投機結合價值操作"的怪念頭。
問題到底在哪里?我覺得在交易人對人性的使用上面。價格趨勢派尊重價格,認定存在的就是合理的,認定市場永遠不會是錯的,於是價格漲了,接著漲就是趨勢,就是正確的;價格跌了,接著跌也是趨勢,也是正確的。現在兩市最有價值的股票是誰?我找了一下,我們假設是茅臺,對於真正的價格派來說,茅臺要是跌到1元以下,他們絕對不必去找尋任何的原因,更不會對其做多,有做空的機會,落井下石的事情是不會放過的,反之則是錦上添花拍馬屁,跟著混,不管本質原因,只看表像,只跟趨勢。那麼結論就是,趨勢派的理念是張揚人性,這個人性,包含了價值派的理性成分,也包含了別的能夠導致股價變動的任何因素,甚至非理性的因素。我們知道人是頭腦和身體組成的,頭腦是靈,身體是肉;頭腦主理性思考,身體主感性覺悟;頭腦是上帝吹的一口氣,身體是上帝抓的一把泥;頭腦懺悔,身體犯罪。。。價格派是張揚人性的,這個人性,包括了人的大腦理性和身體非理性。任何影響股價變動的因素,他們都接受,都認為正確、合理。不管它來自大腦,或是身體。這樣看,其本質就是非理性的,原因下面有進一步的說明。
價值派恰恰相反,他們抑制人性的全面發揮,只接受人性中理性的部分。他們給價格變動安了一個準則,在價值範圍波動,是合理的,超出這個範圍,就是錯誤的。於是巴菲特說,市場永遠(絕對)是錯的,而價值派的任務就是糾正這個錯誤,在糾正錯誤的過程中,自己獲利。所以價值派有一個經典的交易公式:低於價值的價格,買入,高於價值的價格,賣出。在交易方式上,他們嚴格遵循反趨勢的原則。
我的論據已經出來,即使挂一漏萬,自己認為也是有些說服力的,那就是:價格趨勢派是張揚所有人性的,理性的,非理性的,採用順勢的交易方式;價值派是採用部分人性,即人的理性部分的,採用反趨勢的交易方式。請問,兩者如何結合?要麼做一個堅定徹底的價值派,要麼做一個堅定徹底的價格派,我不認為有第三條道路可走。
就理性與非理性的話題,我還要提一個基本的認識。人的普遍個性,絕對上是非理性的,理性是相對有限的部分,這從聖經中我們就找到了答案,第一個證據"所有人都是罪人",這裏提出了一個絕對的觀念;第二個證據上帝造人,是用泥土完成了身體的工作之後,才向這個身體吹了一口氣,也就完成了人和動物的區別,所以人的本質是非理性的,理性是後來發生的。至於理性的局限性,千百年來歐洲的哲學家思考了很多,我不去想,我認為這是不用思考的問題,用有限的理性來分析理性,就如我們想用有限的理性來發現上帝一樣,相當的可笑。上帝如果可以被你看到或者證明,那麼說明上帝不是上帝,而是和你一樣的一個東西了。
理性和非理性的衝突,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不時得到彰顯,所以錢鐘書筆下的小哲學家說:我希望自己只剩下一個頭顱,而沒有身體。但這是不可能的,人還是要在犯罪與懺悔贖罪的過程中進行下去,直到末日來臨。價格趨勢交易理念和價值系統所持的交易理念,也是一個和諧的矛盾體,因著這個緣故,交易是大多數人要輸錢的地獄般的事情,如你想把自己的交易帶出惡魔掌控的地帶,最好把理性和非理性的事情分看清楚一些,那麼上帝少數的揀選,或許會臨到你的頭上,那個願景表現在市場上,就是盈利,表現在人生的目標,就是天堂。
不過,價值派因為有把"頭顱分離出身體"的嫌疑,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成功,但是傳說中的格雷母和他的得意門生巴菲特的例子存在,我的懷疑僅僅是懷疑而已。--這是與主題無關的一段話,有意激起點某些價值派的心潮浪花,不知我的意願是否可以得以實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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